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三章啊~只能靠著有人想起她才能出場~ (4)

關燈
來。只是場面混亂,不曾有人註意到罷了。

高臺之上,在寰諦鳳翎結界之中看著這一切的天帝,終也落下淚了。滿臉悲切的他不禁想起了那首小令。

“大兒九齡色清徹,秋水為神玉為骨。小兒五歲氣食牛,滿堂賓客皆回頭。潤玉,你真是我的好兒子。旭鳳——”天帝話音未落,化出原型,一條金龍硬闖出金色的結界,騰空盤旋數圈。

而後金龍如同破掉的結界一般,重重墜在地上。躺倒在穗禾面前。

前一刻,高臺之上的天帝,雖飲下煞氣香灰,仍儀態不亂,而這一刻,他已白發蒼蒼,滿身狼狽。他死死拉住穗禾的手,吃力的說道:“旭鳳,救他。”

月下仙人因結界被破波及到,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上。他看著太微所為,喊出了太微的名字,自太微登上天帝之位,他便沒再喊過的那個名字。

“你這又是何苦啊你!”十分難得的,月下仙人竟也哭了。

穗禾收攏旭鳳僅存的一魄,無措的看向潤玉。

潤玉忽而想起念之曾說過,彥佑喜歡穗禾,還用了她給他賠罪的青玉雕刻了自己的原身給她。

那塊青玉,正是養魂之物。

“彥佑送你的青玉可在?”潤玉在旭鳳魂魄之上再附上一層仙力,護住他魂魄不散。

穗禾臉微微一紅,自胸前喚出青玉。

潤玉接過玉佩,回憶著念之曾與他說起的關於引魂之術的零碎片段,小心翼翼的將旭鳳的形魄封入了玉佩之中。之後又不放心的讓穗禾在上面加了一道火印。一來防止旭鳳之魄逸散,二來也可溫養。

此一役之後,潤玉終登上了天帝之位,天界在他的管理下,煥然一新。

經過這一役,錦覓陷入了昏迷。如同水神一般,明明未受重傷,卻怎麽也醒不過來。

風神帶著洛霖自上清天歸來,在洛湘府照顧他們父女二人。拂綠亦隨侍左右。

潤玉為覆活旭鳳,在天界初定,事物繁忙之時,仍不忘日日往省經閣查閱古籍。彥佑看他如此辛苦,也不好意思提起自己想要離開天界去下界逍遙之事。小鯉兒比他更靠譜一些,已經在跟著鄺露讀書習字,學習處理洞庭事物。如此方能不負潤玉哥哥所托,亦不負幹娘恩情。

無所事事的彥佑在天界閑逛,不免就遇到了來拜見潤玉,匯報鳥族事物的穗禾。彥佑自是也知曉了那日九霄雲殿之上,穗禾拿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——雕刻著他真身的青玉玉佩,做了承載旭鳳一魄的容器。

對於此事,他揪心的不行。

旭鳳活著的時候,他爭不過他。旭鳳都死了,他還爭不過他。真是越發後悔,當日棲梧宮旭鳳涅槃之時,怎麽沒有用滅日冰淩凍死他。也後悔當時在凡界,滅靈箭在手的時候,怎麽不一箭射死他。

不過,他也就想想,解解氣。畢竟,這些事情他都去做過了,不是都沒下去手嗎?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一段也推薦看下電視劇,45集最後的部分和46集的開始部分,名場面,錦覓捅死旭鳳,吐出隕丹。

我看了看大綱,後面好像沒怎麽有電視劇的劇情了。

爭取下一章讓念之出場啦,許久不見念之,有沒有人想她啊?

ps:然後繼續打個廣告,文名《從包養到被包養》,寫富二代女總裁和大器晚成男演員之間不完美但甜蜜的互撩日常。歡迎預收。也歡迎大家收藏作者專欄~

☆、玄穹之光

“喲,這不是穗禾公主嗎?什麽風給您吹到這兒來了?”彥佑撩開扇子,故作風流的攔住穗禾去路。

穗禾面色不愉,皺了皺眉。

她此行是來見潤玉,共尋覆活旭鳳之法的,也順便在那塊封印著旭鳳一魄的玉佩上再加一道火印靈力。

該說鳳凰這種生物還真是生命力很強大了,僅憑一魄便能保下姓名。不過這個種族也頗霸道了些,她若非承襲了姨母的修為,怕是她這點靈力還真養不住他了。

“彥佑,你讓開。”穗禾揮手擋開彥佑,側身而過。快走離開,可卻也不自覺的摸了摸心口。沒有玉佩在這裏放著,總覺得空落落的。

而在她看不到的身後,彥佑立在遠處,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,遠遠目送她離開,目光中滿是不舍和貪戀。

穗禾見過潤玉後,潤玉告訴穗禾,若要覆活旭鳳,需要九轉金丹。

“那我去求老君賜藥。”穗禾擡腳就走,被潤玉出聲攔了下來。

“我已見過老君了。九轉金丹,老君那裏尚剩一顆。可,只靠丹丸並不能覆活旭鳳,還需要一味藥引。”

“是什麽?我去尋。”自那日旭鳳身死之後,她幾次來天界,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可以救活旭鳳的消息,她此刻只覺得心上負擔都輕了一些。畢竟,若非她控制不了心魔,便不會傷了水神。若她沒有傷到水神,何至於錦覓會殺了旭鳳。若她能覆活旭鳳,也算是贖罪了。

潤玉搖頭。沈默片刻方才開口,“是玄穹之光。”

“玄穹之光?”

“我翻閱了省經閣諸多典籍,對玄穹之光的記載十分之少。我問過太巳仙人,他說,玄穹之光是父帝的哥哥廉晁的真身。可廉晁他——”剩下的話無需潤玉再多言。太微弒父殺兄登上的天帝之位。廉晁他自然不在了。

穗禾眼淚刷一下子就落了下來。她竟無法覆活旭鳳了嗎?她不敢相信的搖頭,眼帶渴求的去看潤玉,希望潤玉能給她一個其他的答案。

可是潤玉也只無奈的搖頭。覆活已死之人,本就是逆天之事。若如此輕易,也不會有那麽多仙人為躲避天劫下凡,而後身死道消了。

穗禾背過身去,擡手抹掉眼淚。衣袖勾到耳飾,流蘇耳飾被甩在地上。

潤玉聽聲看去,之間穗禾的耳後有個十分眼熟的印記。

“那是什麽?”潤玉問道。

穗禾隨著潤玉的目光,倉促捂住了耳朵。還能是什麽呢?

“是水神仙上反擊留下的印記。一直未能褪去。”

“東西帶好。日後莫要讓別人看到這個瘢痕,尤其是念之和錦覓,也不要讓旭鳳看到。”潤玉交待到。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麽,他又說道:“若你對彥佑有意的話,也不要讓他知道這些。”

穗禾初時聽在耳裏,入得心裏,待潤玉提到彥佑,她不禁耳尖微燙。又覺唇間苦澀。

覆活旭鳳之事,因為沒有玄穹之光,一時也別無他法。潤玉也只能繼續在省經閣翻閱那些塵封多年的典籍,希望能找到別的方法覆活旭鳳。

鄺露已被封了上元仙子,承襲了夜神之值。潤玉也免去了她白日裏隨侍左右的差事。只是鄺露卻閑不下來一般,仍是白日服侍潤玉,夜裏自去布星臺。

這一日,鄺露依舊來潤玉身邊,為他磨墨添茶,也教導鯉兒讀書習字。

潤玉揮揮手讓她帶著鯉兒出去走走。莫要日日陪在他身邊。

鄺露心下微苦,領命而去。

她牽著鯉兒的手,一路走,一路給鯉兒說著天界的景致和府邸,以及府邸的仙人。

天界甚大,鯉兒只覺十分新奇。他年紀尚小,昔日被簌離收養,日子過得不能說困苦,可也不太如意。簌離清醒時對他十分好,溫柔,體貼,耐心,可簌離瘋魔時,對他動輒打罵,他也怕的很。

此刻他在天界看哪都新鮮。況且還有溫柔好看的鄺露姐姐領著,他只覺十分高興。

只是,這世道,總易樂極生悲。

鯉兒看到一朵十分好看的粉花,伸手去摘時,拐角處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仙。他一身蒼青色的長衫,頭發也用蒼青色的布帶系著。若只看身形樣貌,也算是個清秀仙人了。只是他看向鄺露的目光——

“喲,不知這位仙子姓甚名誰?家住何處啊?”那男仙雖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,但話裏話外流裏流氣的感覺卻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。且看他拱手行禮也不規矩的斜眼偷看鄺露,顯然不是什麽好仙。

鯉兒第一次見這樣的陣勢,也顧不上什麽花兒朵兒了。他小小的身子往鄺露身前一站,徒勞的想要為鄺露擋住那男仙令人不舒服的目光。

鄺露拍了拍他肩膀,略作安撫。她雖不擅長打鬥,可跟在夜神殿下身邊那麽久,水系術法學的自來不差的。更何況,念之尚在的時候,也交給她不少陰招,以作護命保身之用。

區區一個小仙,鄺露沒在怕的。

只是,她看著男仙著實眼熟的很。

“我是天帝新封的上元仙子,敢問仙人名諱?自何處來?”鄺露心下疑惑,自然追問他來歷。

那男仙聽得上元仙子的名字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聽說這上元仙子,那妥妥的新天帝的近臣啊。而且還是自天帝還做不受寵的夜神的時候就跟在身邊的,天帝一朝得勢,這上元仙子那還不跟著身價上漲。

男仙頓時收起了輕浮之心,他清清嗓子,正正神色,說自己法號青山居士,是近日新飛升的小仙。

見鄺露若有所思的模樣,青山居士心想自己這個飛升取巧的小神仙還是早早離去。青山居士告辭離去,怎麽看都有點像是落荒而逃。

遇上這樣的事情,鄺露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情。索性領著鯉兒回去璇璣宮。出來溜達了這半日,想來陛下已經處理完日常事務,去了省經閣了吧。

來的時候神采奕奕,卻敗興而歸。鄺露也打不起精神來說話了。

鯉兒十分有眼力勁的扯著鄺露的衣袖,乖乖跟在身側,也不說話。

帶到了璇璣宮門口,鄺露忽而停下了腳步,恍然大悟。

青山居士,這名號不就是害死念之的那個道士的名號嗎?他竟來了天界,果然他背後的人是天界的嗎?會是誰呢?

鄺露讓鯉兒自入璇璣宮休息,她忙不疊的就跑去將此事告知潤玉。

經過一番調查,這個青山居士是近半年左右飛升成仙的。他法力低微,亦不擅長打仗,故做了個天界灑掃的仙侍。據說剛來那會兒,他日日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輕易不出門。是近幾個月才膽子大起來,偶爾出門溜達,也不去遠處。

此人飛升的悄無聲息,且看他修為,尚不足以成仙,再看他術法,竟是天界的術法。

潤玉將青山居士召到身前。

那青山居士初初聽得天帝召喚,嚇得不行。莫不是他調戲上元仙子之事被天帝知道了,這是算賬來了?可他仔細回憶他不過言語兩句,沒做任何不妥之事,天帝應當不至於要了他性命,方才安心幾分。

他來到殿上,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,叩拜天帝,又十分誠懇的認錯道歉,稱願意領罰,望天帝網開一面,饒他一命。

潤玉挑眉看了鄺露一眼,原還有這一樁官司,鄺露倒是沒說。鄺露見這青山居士天上人間一般的慫樣,有點想笑,但到底九霄雲殿之上,不便如此。只好抿嘴忍住。

“本座問你,你在人間之時,為何殺害女帝念之?”潤玉終能無所顧忌的問出這句話,不論當日是廢天後的暗中勢力下手也好,亦或父帝暗中下手也好,他都不再懼怕了。

那青山居士聽到這聲音,驚慌的擡頭。

高座之上,帶著天帝玉冠的潤玉仍舊一身白衣,那通身的氣度,比之往日更添幾分威嚴。

青山居士身子一軟,竟是連跪姿都維持不住,如同一灘爛泥,軟在地上。

“陛下饒命啊。小仙不知那凡界的女帝是你的人啊。且,且也不是小仙自願的啊……”青山居士幾乎是一邊哭著一邊說出了事情的始末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今天好累啊。就先寫到這兒吧。讓我們再想念一下念之~

ps:日常打個廣告,歡迎預收~

文名《從包養到被包養》, 寫富二代女總裁和大器晚成男演員之間不完美但甜蜜的互撩日常。歡迎預收。也歡迎大家收藏作者專欄~

☆、真相

青山居士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,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當道士,更從沒想過有一日自己會上天當神仙。

他第一次聽說神仙的時候,還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。家裏窮,飯都吃不飽。可那一日,爹爹竟是領著他進了城,給他買了一串糖葫蘆,還帶著他聽說書的,也看了街邊上賣藝的。

那日說書先生講的是淮梧國安平公主的故事。那安平公主本是無名山上老虎寨的少寨主,雖生的個女兒身,卻做了那男兒事。小孩子不懂的那些打打殺殺,唯一記得就是那個安平公主有個夫君,據說是個神仙。

神仙啊,住天上的嗎?

如果說那日白天的時候他覺得那是短短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,那晚上便覺得這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。他只記得他在爹爹背上,累的睡著了。等他再醒來的時候,就已經在山野之中了。高山巍峨,樹影搖曳,冷風戚戚,十分嚇人。

他哭了許久,喊了許久,直到天明,依舊只有他一個人。

他在山上餓了兩日,方遇上在山上采藥的老道士,給他撿了回去。那個時候老道士還是個年輕道士,沒有留胡子。不過,那個時候他已經在朝采清露,夜拜月光,行那修仙之事了。

且道士也帶著他一起清修,只是,隨著他一日日長大,他一如老道士一般,始終未能摸到修仙的法門。青山居士其實並不耐煩做這些的,他想要下山。山下的日子多精彩啊,說書的,賣藝的,賣糖葫蘆的。還有他爹爹,娘親,哥哥弟弟們。他好想去問一問為什麽要把他一個人丟在山裏。

可是,老道士總也舍不得他走。還說山下人心險惡,不若留在山上。日子雖平淡了些,到底安樂。

可他根本不想要安樂。他偷偷策劃著下山的計劃。那一日,老道士飲罷清露,照舊要帶他去山上采藥。他假裝身體不適,老道士不疑有他,自去采藥了,讓他在家好好休息。他待老道士走遠了,便開始收拾道觀裏僅有的些財物,以及香爐什麽的,打算拿這些東西去山下換的幾個錢。

可沒想到,他還沒來得及走出道觀的大門,老道士就背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了。

如此,自然是走不成了。他趁老道士救人的時候,悄悄把東西又放回去原處。未防被老道士發現,還把道觀都灑掃了一遍。

老道背回來的是個女子,養了好長時間,那女子才醒過來。

醒來的女子話十分的少,老道士讓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。她身子剛好一些,就隨著老道士一同修仙。

誰也沒想到,這女子竟真有幾分仙骨天賦,真就給她修成了。老道士十分高興,女子也沒藏私,運起她為數不多的法力給青山居士也洗精伐髓,助他修仙。只是老道士年紀大了,即便女子傾盡全力幫他,他最後也沒修煉出一點靈力。只是身體好上一些罷了。

若日子就如此平淡的過下去,倒也算得上和睦喜樂。青山居士暗自喜歡那女子,只待有一天老道士入土為安,他二人便可結成道侶。依仗著仙法在身,游歷四方,定也是令人艷羨的日子。

可是,那女子修成了仙法,竟是在他閉關修煉之時,下山去了。她說她身負血海深仇,要回去王城報仇。此一去,便不會再回來。

老道士只交代她一句話,就放她離去了。

而山洞中的他,還一無所知的做著道侶的美夢。

高座之上,潤玉聽的青山居士訴說著對念之的肖想,他忍了又忍,到底沒忍住,氣的一掌拍在桌案之上。

巨大的聲響打斷了青山居士的講述,他很快從侃侃而談又變回了畏畏縮縮的樣子,低頭叩拜不停。

“往下說!”潤玉冷冷說道。

“小仙,小仙在山洞閉關的時候,突然出現了個全身白霧的人,他讓我去殺了念之。我自然是不願意的,我——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同門師兄妹了嘛。可,可那人說如果我不殺念之的話,他就殺了我。我,我不想死啊。”青山居士手舞足蹈的比劃著,“然後那人還說如果我能殺了念之,就幫我飛升天界,讓我當神仙。可,可我也不傻啊。念之她那麽厲害,我哪裏打得過她。那人就給了我一瓶藥,說是忘川水,讓我給念之喝了,念之就會法力全無。到時候我想做什麽都行。”

想做什麽都行?潤玉再難忍下心中怒火,一袖子揮出,將青山居士打出殿外,吐了一大灘血。

“鄺露,傳我令,此人心術不正,飛升取巧,有違天道,將他壓在凡界萬年沼澤之地,布毒障將其圍困其中。”潤玉自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了他,可是,拍死了一了百了豈不便宜了他。就如荼姚一般,這樣的人就合該困在方寸之地,承受日日不斷的折磨方才解恨。

天界之上,要置念之於死地的,不過荼姚一人。而念之輪回做了女帝之時,荼姚早已關入毗娑牢獄。此時斷不可能是荼姚所為。除卻荼姚,便只能是父帝了。天界之上能隨意承諾一介凡人飛升成仙的也僅此二人了。

潤玉令太巳仙人去了一趟忘川,擺渡人告知確是有天界之人曾向他討了一杯忘川水,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先天帝太微。

只是,太微已然身死,除卻他自己,再無人知道他為何要如此作為了。

潤玉得知前因後果,便去了洛湘府拜見風神仙上。

“念之之事,實乃父帝所為,只是,潤玉也想不明白他緣何如此。”潤玉即便已做了天帝,在臨秀面前,他依然還是落星潭邊那個溫潤如玉冷清淡雅的夜神,他跪在臨秀面前,算是替父贖此罪責。

臨秀將他扶起,言說此事怪不得他。

“陛下莫要自責,太微自登上天帝之位,為人處世皆有些瘋魔,事情已經過去,太微也已經死了,不必再去追究。只望陛下身在其位,莫忘初心。”臨秀對潤玉並無他求,唯願念之歸來那一日,他仍是當初那個深愛念之也為念之所深愛的潤玉。

“仙上放心,潤玉從未有一刻將念兒忘卻腦後。念兒一日不歸,我便等她一日,她若百年不回,我便等她百年,若——潤玉便萬萬年的等下去。她總會回來的。”潤玉說罷,又隨臨秀去看了看水神,洛霖仍在昏迷之中,沒有醒來。

臨秀又問潤玉可要去看錦覓,潤玉搖了搖頭。他利用錦覓是對她有所虧欠,可那日大殿之上他也護了她性命,如此兩清了。洛湘府外他亦排了天兵把手,左右她只要待在洛湘府,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,性命總是無礙的。

潤玉走後,臨秀自去看了看錦覓。她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,微微皺著眉頭,看著可憐兮兮的。

“太微為何要殺念兒?自然是因為吾兒聰慧,天資過人,比不得錦覓既是梓芬之女,又天真懵懂。對他來說,選棋子自然是錦覓這般的更好用一些。”臨秀一邊給錦覓理了理鬢角的碎發,一邊低喃。

昔日,她和洛霖不曾多想,只當是醉酒一場,方才失了神智有了念之。可這些時日細細回想,那日的酒似是太微著人送來的。

臨秀苦笑一下,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孽,竟是師兄妹三人連同他們的子女都遭那太微的算計。

好在,天理昭昭報應不爽,太微費盡心機,機關算盡,還不是遭了棋子的反噬,如今死了個徹底。

有些事情只要做了總會留下痕跡,就如同穗禾耳朵上留下的水系淩波掌留下的疤痕,又比如天帝去過忘川取了一杯忘川水……可有些事情卻也被時光拂去,了無痕跡。

潤玉偷偷去探望念之,下凡之時被月下仙人看到。丹朱他疑心潤玉找到了念之,一路念念叨叨去尋緣機求證。偏巧太微就聽到了丹朱的話,先丹朱一步到了天命府,見了觀塵鏡。

一身帝王裝的念之坐在王位之上,艷紅的衣裳,金色雕龍紋路,都深深刺激到了太微。他這一生汲汲營營,最在不過天帝之位。為此他甚至拋棄了他最愛的女人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麽,下意識就像要殺了念之。隨即他又想到潤玉難得想明白了,同意與錦覓大婚,此刻,這念之又冒出來,潤玉反悔又當如何?若潤玉反悔了,不說他這個天地失信天界,他天衣無縫的掌控水族的計劃也就破滅了,他如何願意。是以,他很快就下定了要除去念之的決心。

可天界之人若枉自對凡界之人動手,有違天規,必遭天譴。故他在凡界尋了那青山居士來,賜他修煉之法,予他忘川水,那水裏他還放了些劇毒之物。且他還允諾待事成之後,助他飛升成仙。

待他入了這天界,生殺予奪,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?

只可惜,天帝自以為完美的計劃,尚來不及實施,他就為救旭鳳身死。不知他死的時候可有後悔生平所為?

作者有話要說: 昨天卡的難受,今天不會了。這一章沒有留下任何懸念,你們滿意不?

可惜,念之這一章還是沒有出來~

ps:日常打個廣告,歡迎預收~

文名《從包養到被包養》, 寫富二代女總裁和大器晚成男演員之間不完美但甜蜜的互撩日常。歡迎預收。也歡迎大家收藏作者專欄~

☆、顧蘭

天界,洛湘府,錦覓昏迷半年之後,終於醒了過來。

臨秀也松一口氣。

“風神仙上,謝謝你照顧我。”錦覓擁被而坐,身子已無大礙,不過躺了太久,氣色不足。

臨秀遞給她一杯水,交代她這幾日在洛湘府走動走動,身子徹底好起來之前,莫要出門走動。

錦覓點頭答應。

隨即,臨秀就去了水神洛霖處。即便他昏迷著聽不到,她亦是將錦覓醒來的事情告訴他。

“洛霖,你女兒都醒了,你還不醒嗎?你可曾有過後悔?”臨秀坐在床邊,回想著那一日她偷偷下凡看到的,念之穿著一身紅衣,十分好看,看起來也十分快活的樣子。“我後悔了。念兒她跟著我,本就受了諸多苦楚。現下又為了潤玉,先後遭遇荼姚和太微毒手。如今生死不明,我——”

臨秀再也忍不住,一滴滴淚劃下來,無聲哭泣。

錦覓在洛湘府修養了半月,身子就已恢覆。只是,她心情一直不好,整個人時長出神。臨秀不放心她,托拂綠一直貼身跟著她。

於是拂綠就日日跟在錦覓身邊,一眼不錯。錦覓整日裏失魂落魄,不是在洛湘府洛霖倒下的那處發呆,就是沈默的一路走去棲梧宮發呆。

棲梧宮留梓池畔那棵樹,那棵曾經開滿了錦覓送給旭鳳的鳳凰花的樹,已然枯死,灰突突的一片。棲梧宮的了聽飛絮對錦覓的態度也不似往昔,若非天界規矩,他二人怕是生吃了錦覓的心思都有的。

天界的人路上看到錦覓,也都在背後指指點點。而這一切,錦覓仿若未覺。就如同她的魂兒跟著旭鳳一起走了一般。

“錦覓,你不要這樣。若是水神仙上知道,定要心疼的。”拂綠只覺如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。風神仙上本就為念之之事日日傷神,若錦覓再這般,怕是又要多費些心思了。

錦覓搖頭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認什麽。她只覺得心痛的要死。她竟真的殺了旭鳳,那是她最愛的人啊!水境初見,凡間殉情,他對她那麽好,可她竟殺了他。在他問她的時候,她還說從未愛過。旭鳳死的時候,一定恨死她了吧。

可,可他為什麽要對爹爹動手?父母之恩昊天罔極,他讓她怎麽辦?

錦覓醒來的消息,很快傳遍了天界,然後這消息又如同長了翅膀一般,傳去了魔界。

卻說當日旭鳳之死傳到魔界的時候,魔界的諸多人很是興奮了一番。唯有卞城王府的人為他憐惜不已。而鎏英,自卞城王承旭鳳相救之後,就認了旭鳳做義兄。往昔,她還給旭鳳道喜,祝他他錦覓長長久久,恩愛不移。誰曾想,錦覓竟是要同潤玉大婚。

而大婚之日,潤玉弒父奪位,錦覓竟對旭鳳下手,是她始料未及的。當日,她就要去天界給旭鳳報仇。還是暮辭勸住了她,說錦覓已經昏迷,他們也無從知道事情真相。錦覓同旭鳳之間的感情,二人皆知,鬧到如此地步,定然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。

鎏英便按捺下這份心思,在魔界等了半年。錦覓終是醒了。

暮辭此次未在阻攔,也無力阻攔。荼姚那天蠶雖然已求了穗禾公主解了,可他的靈力一點點散了。壽數也不過如同凡人一般。短短數十年罷了。

鎏英性子沖動,若她能與天界之人交好,日後也算是一份庇護。固城王野心勃勃,怕是總有一日會再次對卞城王府動手。只望鎏英和卞城王平安。暮辭目送鎏英旋身離去,自己默默轉身,回去卞城王府。

鎏英到了天界,未經通報,直闖洛湘府。剛好碰到探望風神的潤玉也在洛湘府。

此時,臨秀,潤玉,錦覓圍坐在一處,桌上放著一壺茶,一盤茶點。潤玉正同臨秀說些天界近日的新鮮事,左右不過誰家的仙童打架了,誰家的兒女嫁娶,又或者哪位仙上要去凡界避劫了。

錦覓陪坐在一旁,一言不發。且看她那模樣,也不像有在聽的樣子。

鎏英闖進來,一鞭子就抽向錦覓後背。錦覓聽見鞭子帶起的風聲,扭頭去看,一臉驚慌,卻不去動作。

潤玉袖手一揮,將鞭子揮開,一旋身擋在了錦覓身前。

“鎏英公主,許久不見。”潤玉對鎏英的印象尚還算不錯,窮奇一戰多虧有她相助,卞城王之危,她來天界求援亦有膽識,很是令人賞識了。

鎏英自知抵不過潤玉,索性也收起了鞭子。端端正正的潤玉行了一禮,算是拜見了新的天帝陛下。

“我此來是為了鳳兄之事。花神仙上,我且問你,我鳳兄可有對你不起,你為何下如此狠手?”鎏英逼問錦覓。

鎏英的質問,令錦覓心上一痛。可待想起那夢珠所見,她又覺得義憤難平。

“父母之恩,昊天罔極。旭鳳他傷了我爹爹,他傷了我爹爹!”錦覓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,瞬息眼淚就盈滿眼眶,滴滴滾落出來。

鎏英見此大怒,“我鳳兄怎會傷你爹爹?他愛你戀你,如何會對水神仙上動手?”

“他惱我爹爹同意我同潤玉成婚——”錦覓尚未說完,就被鎏英打斷。

“陛下是念之的未婚夫,水神仙上怎麽答應此事!”鎏英氣不過,就伸手推了錦覓一把。臨秀及時過來扶了錦覓一下,錦覓方才沒有摔倒。

“鎏英公主,你先冷靜一下,此事說來話長。”臨秀看了看潤玉,待潤玉點頭,又對鎏英說道:“鎏英公主難得來天界一趟,也嘗嘗天界的仙釀吧,都還是念之藏的呢。”

鎏英縱有天大的脾氣,到底也不好對著風神發,握了握拳,也就都忍了下來。

一桌四人,拂綠陪侍在旁,臨秀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,鎏英一路聽下來,久久沈默無語。

“可,可我鳳兄怎會做這樣的事情?”不論是琉璃凈火,亦或魘獸吐出的藍色夢珠,又或者拂綠的親眼所見,種種證據皆指向旭鳳,可鎏英仍是不能相信當真是旭鳳做了此事。

她求助一般看向潤玉,潤玉是旭鳳的親哥哥,他總是了解旭鳳的。

潤玉搖了搖頭,說道:“此事是否旭鳳所為尚未定論。只一切都指向旭鳳,若說與他毫無關系,也不可信。”

“就算鳳兄打傷了水神仙上,錦覓你怎麽能,怎麽狠得下心……”怎麽能狠得下心殺了那麽愛你的鳳兄。

“旭鳳尚有一魄在世,本座正在尋覆活之法。待救活旭鳳,自能問個明白。”潤玉說起此事,順便也拜托鎏英公主,“若魔界有那覆活之法,還望鎏英公主能不吝相告。”

覆活已死之人這種逆天之事,鎏英自然是不知道的。只她也承諾了,待她回去魔界就翻閱魔界古籍,尋求覆活之法。有關旭鳳覆活之事,卞城王府願鼎力相助。

潤玉又言:“還有一事要拜托公主。”

鎏英尚還記得她來天界求援之時,遭遇太微冷言冷語,在她走後,還是潤玉出言相勸,太微才同意出兵之事,如此恩情,潤玉若有事相求,她自然是要答應,以此回報。

“天帝陛下但說無妨。”

“昔日,我們收覆窮奇之時,先焱城王兩位世子,曾拜了念之做大哥,念之與他們有幾分情義。焱城王被固城王設計身死,我便將他二人接去了人間。只是,到底故土難離,還望日後他二人回去魔界,公主能照拂一二。”

此等小事,鎏英自然答應下來。

日子匆匆而過,歲月不知幾何。

此一世的念之,父親是個遠近聞名的花匠,母親是個富貴員外之女。花匠給員外修理花園之時,同員外之女相戀,之後二人順利成婚,就住員外家裏。二人成婚不久,就有了孩子,花匠姓顧,他給孩子起名,單名一個“蘭”字,以此來紀念他同小姐的初遇,且小姐有個小名就是蘭兒。

小姐給孩子起了字,就叫念之。願花匠與她能時刻惦念彼此,恩愛不移。

念之五歲時,國君召集全國的花匠去京中,為他剛修建的園子栽花種草。念之父親自然也在召集之列。

花匠於是背上行囊,取了一把家門口的土帶在身上,就此離去。

數月後,花匠寄回來一封信,言說一年既歸,萬望家裏的人保重身體,待他歸來。

一年之期已到,花匠並未依約歸來。來的是花匠的第二封信,言說國君園子修的極大,且國君又賞識他的手藝,任命他做了園子裏的花匠總管,要待園子都修好,花木長好後,方能歸來。

花木若要長好,起碼三年。

三年之後,花匠仍未回來。而這一次,連信也沒有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時間上千萬不要較真,模糊處理一下吧。懶得算~

讓我們開始期待念之長成之後,和大龍的重逢吧!

ps::日常打個廣告,歡迎預收~

文名《從包養到被包養》, 寫富二代女總裁和大器晚成男演員之間不完美但甜蜜的互撩日常。歡迎預收。也歡迎大家收藏作者專欄~

☆、祭司

花匠離開的時候,念之方五歲。

花匠三年未歸,小姐便帶著已八歲的念之又等三年,花匠仍是杳無音訊。

員外的身子骨一日差過一日,終是沒能挺過這一年。小姐操辦了員外的喪事,關閉了員外府邸大門,帶著女兒守孝三年。

如今,念之已經十四歲,從小娃娃長成了個大姑娘。亭亭玉立,玉雪可愛。

小姐收拾了行囊,帶著女兒——顧蘭,顧念之,往那王城而去。此行不為尋回花匠,只想尋個真相。

花匠一去9年未歸,究竟是貪戀了王城富貴,還是早已在那權利傾軋的王城丟了性命。

卻說國君座下有一位女祭司,傳聞這位女祭司精通仙法,能上言天聽,為國祈求昌盛,為民祈求安平。國君對這位女祭司十分器重。對她有求必應。那個花園子就是為這位女祭司所修。

小姐和念之隨著押鏢的商隊,日夜兼程,雖然辛苦,但不過數十日即到了王城。王城之中,處處繁華。初來此地的小姐和念之,又是新奇又是茫然的。最後還是托了商隊的人幫忙,才找了一家客棧,賃下來一座小院子暫住。

小姐同小二哥打聽九年前來王城修院子的花匠,小二哥這種職業,應對南來北往的客人,消息最是靈通了。更何況是王城裏發生的事情。

“九年前啊?那您可是問對人了。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,倒是偷偷去看過那花園子,真真是修的大極了,亭臺樓閣的,十分好看。國君召集了全國的花匠到園子裏,那隊伍,浩浩蕩蕩的,真是壯觀。”小二哥回憶著昔日的事情,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。

念之擺手打斷了他,“小二哥,如今過去九年了,當年的花匠可都還在這城裏?”

小二哥尷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